伊莱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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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陀思x太宰无差] 沉默的死屋之鼠 6(网络版结束)

这是网络版的最后一章。排版校对已经全部完毕,打样出来之后就是本宣和印量调查,经济条件所限,除文字部分以外是非常朴素的本子,不过相应的也会比较便宜。同志们,老乡们,不要错过这贫穷的美好(抹眼泪


陀思x太宰无差清水全文字本,预计中篇,无异能世界观,微年龄操作,与原作时间线若即若离,私设如山,野心有点大涉及角色多。

捏他《沉默的羔羊》,看过的盆友应该一下能看出来,像的地方蛮多的,几乎是沿着沉默的羔羊的发展写。所以是犯罪小说?

我流刀和糖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江户川乱步想要走进病房的时候,被国木田拦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乱步先生,可能的话给他一点时间。他觉得非常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神探脸上没有笑容,但也没有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没有怪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恐怕他连接受这个信息的勇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他说不定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,那也算不虚此行。”乱步眯起眼睛,“我不认为这是他能避免的。太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。‘猎犬’看到我们谈条件会收回侦探社的调查权,他再诱导他们把他从精神病院转出来,只要离开那个绝对保险的地方他就有机会。他在短短几天里摸透了敦君的脾性,他用了几年的时间摸透‘猎犬’,还有我们的风格。八年来他没有一刻停止思考,只不过到了今天所有的碎片都拼上了。恰好魔人的信号也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魔人的信号?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,你相信那些吗?什么‘人类的恐怖叠加理论’,把八年前的作案地点重新大闹一遍,只为陷横滨于恐怖中?没有的事。那只是为了把这些地名一个一个弄上报纸,因为报纸是唯一能传进鵺报怜恩的消息。少年双璧留下劣迹的六个地方,按同样的顺序依次出现在报纸头版,比当初规模更大,更恶劣,更邪恶,让警方一筹莫展。你认为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国木田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?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更相信是单方面来自陀思,传达给太宰的。他想说:‘我们又回来了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们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所以不论你在哪里,要付出什么代价,请回到我身边来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,回到我身边来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“死屋之鼠”,即重出江湖的魔人陀思带领的组织,栖身之地与其名称完全不符。据点在山上的树林里,很清幽的地方,是一栋欧式小房子。到这里已经是凌晨了,正在最黑暗的时候,别墅的黑影和树融为一体,黑压压一片,只有月亮明明白白地挂在黑夜里,惨淡的光渗透过黑暗,就只剩下鬼魂一样淡淡的光亮了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已经擦去了脸上的一点血迹。那是用蛮力打倒大仓烨子时溅上的,是此行唯一一次见血,也是他认为唯一的败笔,因为最后还是靠抢下的麻醉枪才让她安静下来。他很讨厌弄脏身上,这个习惯在遇到陀思之后被推向了巅峰,那个人除变装以外都以白色调出现,受不了身上有污迹。

       他向别墅大门走去,越近就越感到冷。这房子在他眼里就是一堆冰冷的石头,散发着寒意,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,没有年少岁月再现的热血。他没有感觉到,自己也没有表现出来。不过他确实想起少时他们之间的玩笑话:

 

       费奥多尔,不管在哪里,我都能察觉到你的呼吸哦。

 

       也许只是玩笑罢了。也许是时间隔得太久。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,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,有的只有充满肺部的寒气。唉呀,小孩子的游戏,大人是没资格玩的。

       门没有锁。他径直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 月光把太宰瘦长的影子投在大厅的地板上。没有照明,他的轮廓几乎是全黑的,头发散乱,侧颜温柔,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。他静默了一会儿,细听着房子里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啊……好像是有的……你的呼吸……

       他走上了漆黑的楼梯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在医院走廊遇到末广铁肠的时候,双方俱是一愣,继而又都感到尴尬。乱步站在国木田旁边像个小孩一样,看不出眼神,算是面无表情,双手垫在脑后。国木田的神态历来过于严厉,这两人的组合看起来压力巨大。末广哑了半晌,先垂下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这件事首先是我们的失职。我是不会把责任推到你们头上的。那个少年,他也没有义务要应对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啊,看来有点误会!我们并不是来追责的。”神探瞬间绽放笑容,“注定要发生的就让它过去吧,我们是来提供建议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末广抬起犹疑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过还是先慰问一下你们的同事。我们这边敦君倒是没什么事,只是晕过去了,没有外伤,也没有中麻醉。”

       国木田有点想捂上他的嘴,但到底没这个决心。末广的眼神十分复杂,连眼下的泪纹都显得很忧伤。

       “烨子小姐还好,她很硬的,已经清醒过来了。立原情况不太行,麻醉没有造成什么损伤,大概是负罪感太强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祝早日康复啦。”乱步已经飞快切换到工作状态了,“我们的想法是这样,魔人和他的同伙应该就在横滨,他们故意干扰判断,让你们收到假的信号认为他们在神奈川,这样想确实也很合理。现在说不好是不是故意做出来帮太宰越狱,我认为可能性不大,是太宰利用了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们还是要回到横滨吗?真是兜了一大圈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没办法,对手是魔人嘛,现在太宰又投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确切地说他们本来就是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陀思用报纸新闻向太宰传达了信号,让他无论如何快点想办法出来,双璧重新会合。现在麻烦大了啊,军警先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末广默然。他是个绝对正直的人,为了追求真相和正义,面子和架子都不是什么障碍。乱步很喜欢和这样的人谈判。他坚决的眼神又开始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会去申请的,重新授权让侦探社参与调查。”军警用冷硬的声音说,“乱步先生,希望您能和警方长期合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么我们的诚意终于相遇了。”神探微笑着回答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书房门是敞着的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在门口站住了。看到那个背对窗子坐在书桌前的人,他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唯一的光源是从窗子照进来的月光,银色的,把窗格的影子投在地面上,也照亮了书桌后面十指交握成拳,低头沉思的人。他穿了一身白色,仿佛淡淡地反射着月光,否则不能解释他周身围绕着迷蒙的光晕。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容,他思考的时候总是这样,看上去心力交瘁。屋里微冷,但没有冷到需要披上一件厚重斗篷的程度,可他还是用它把自己盖住了。右手边桌上放着一顶白色的绒毛帽子,十分符合他自己的文化特色。

       高大的玻璃窗和地上银色的光影,呈现出教堂般的神圣景象。中间那个人似是在祈祷。费奥多尔说过,他从不谋划任何事,他只是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凝视着这个场景。和他记忆里的又不太一样了。他诧异于自己并不想马上冲到那个人面前去,也许抱紧他,也许狠狠给他一拳,总不应该是这样立在一段距离之外看着,像欣赏一副宗教画。

       那个人先抬头了,却没有马上看见他,只是仰起头靠在椅背上,像要睡着似的闭上眼睛,让月光撒在他原本就苍白的脸上。然后他用瘦削的十指掩住脸,也许是出于痛苦,也许是出于疲惫。在太宰的记忆里费奥多尔大部分时间就处于这两种状态,似乎比他还糟糕,却和他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   费奥多尔从不想结束自己的生命。这种忍受苦难的生活方式给他带来过更崇高的快乐。

       然后,那双晨星一样的眼睛盯住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向前走去。书桌后面的人慢慢站了起来,双手拉紧斗篷,绕开桌子,背对月亮向他走来。太宰在来的路上想过很多次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。他像个演员一样思考这件事。他应该发抖,即使他骨子里是个冷静的人,他应该流泪,即使他发自内心觉得没这个必要。但要是找不到如何向费奥多尔表达疯狂的思念,他就真的要像小孩子一样流泪了。实际上他表情庄严,下意识咬紧牙关,插在衣袋里的手死死攥成拳,甚至指甲都掐破了掌心。他放弃了对心跳的掌控,如果费佳能感受到,就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疯狂吧。

       两人在离碰上对方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同时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太宰看见陀思的眼神一片空白。惊异,或者是激动过头了,抓住领绳的手下意识绞在一起,用力撕扯着。他们离得太近了,即使在这个光线下,太宰也能看见他指尖新鲜的撕裂伤。他不记得费奥多尔有自残的习惯,也许这八年间他逐渐游走到了极限的边缘。

       “费佳,”太宰用清冷的声音说,“如你所愿,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个眼神空空的人笑了。和年少时一样,一模一样,苍白的,有奇异魅惑力的笑容。他抬起一只手去碰触太宰的面颊,指尖冰冷,太宰甚至闻到了几乎察觉不到的血腥气,是新伤血迹未干。他抓住了那只手,紧紧盯着陀思的眼睛,同时把他的指尖含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   冰一样冷。

       陀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“欢迎回家,太宰君。”他用古怪的语气说,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握住太宰的手,触感滚烫,“心脏跳得很快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太宰觉得喉咙发紧,眼前的视野有点模糊,是供氧不足的感觉。他突然揽过陀思吻上了那对冰冷的唇,是拼命的吻,陀思回应了他,两个人很快从初见的热烈转为细腻的缠绵,试图把八年的分隔一口气宣泄出来,有狂喜,也有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月亮安静地照着他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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